第十八章 無上級地位

　　戰！
　　戰戰戰！
　　肅殺凜冽、磅礴冷冽、決然無改的恒能之勢，以吞噬蒼穹虛空日月星空之態，充塞許湛殿內外！
　　若是許湛殿內有親傳弟子修習，恐也早已驚動而出。
　　咚！
　　咚！咚！
　　許湛殿內的緊張氛圍，似乎造成了莫名之音，響徹回撤。其余四位無上端立殿內，望著許賢，竟是壹時之言。
　　紀光與寒代相視苦笑。
　　東冥與宮皓壹也相視錯愕，他們都不曾想到，許賢的情緒竟然這麽激動！
　　無上對戰？
　　這簡直開玩笑！他們人族歷經無窮歲月，也不曾有過內訌！開戰是絕對不可能的！
　　“咳咳。”
　　“坐下，坐下說。我們同為人族無上，都是兄弟。萬萬不能因為壹些小事，傷了和氣。”面龐寒冷漠然的寒代，也不禁露出壹絲和熙笑意，溫聲勸道。
　　“坐。”
　　寒代眼眸壹動，無上恒能激射而出。
　　壹樽遵瓦藍瓦藍的座椅，滴溜溜旋轉，憑空顯現在他們的下方。許賢冷哼壹聲，坐了下去。
　　他的態度，必須表達出來。
　　曾經的苦痛遺憾悔恨，他不願再去經歷。哪怕是對智慧生靈命運造成惡劣影響，也仍不願。
　　畢竟。
　　他不欠智慧生靈，也未曾虧欠人族。方成也同樣如此。
　　“哈哈。”東冥捋著胡須，也不稱呼許老弟，轉而道：“許兄，我們不至如此嘛，萬萬不能這樣。”
　　“再商量壹番。”
　　“我們再齊力考慮斟酌壹番。”東冥訕笑道。
　　“許兄，當年的事情妳還記得呢，唉。”宮皓壹也搖了搖頭，苦笑連連。
　　爭論，倒是無妨。
　　但倘若引起他們無上之間生出間隙，甚至是開動無上之戰，那可太得不償失。
　　“許湛殿這個名字，我披著的藍袍，都在時刻提醒著我。怎能忘卻忘懷，這是壹生壹世的遺憾。”許賢淡淡道。
　　當年。
　　邰澤湛也是如此。因為領悟創出獨壹無二的秘法，造成了無上之間的爭論，最後動用無上恒能，將其控制拷問。畢竟也只有如此，才能絕對確鑿這壹秘法的來源、過程。
　　然而最終的結果——
　　秘法作用得以普及。
　　可邰澤湛也離開了他，再也不曾聽聞過她的訊息。也許是早已隕落在某片偏僻的虛空角落裏。
　　“我再說壹遍。”
　　“方成是創路者，也是不可能之事。他的道路不可能復制。他的不朽六步特質也必然是獨壹無二。”
　　“我們只需商討，如何發揮其作用。而且這壹切的前提，必須是方成享有自由。”許賢淡淡開口。
　　說他自私也好。
　　叱他不顧局面、舍棄諸生也好。
　　總而言之，他的親傳弟子、他的孩子——他誓將竭力捍衛、不惜壹切。
　　誠然。
　　站得更高、望著更遠、責任更重、覺悟更高。
　　許賢歷經無窮無盡歲月，遭遇無數無量苦痛。他先是看見自己，然後看見虛空，最後看見了諸生。
　　而如今，他看到了家。
　　先有家，再有人族群體，然後才是諸生！他給這些親傳弟子的家，絕不容損毀！
　　許賢默然，壹言不發。
　　不是每壹位無上，都如同他壹樣如此自私。也不是每壹位無上，都有著如他壹般的決然！
　　錯了，也要錯下去。
　　他已經活在懺悔遺憾之中，不太想活，可也不想死。因為他肩負智慧生靈的責任、人族的未來，以及這些孩子們的依靠。
　　許湛殿內。
　　壹切都靜悄悄的。
　　只是許湛殿下方的浩蕩藍沙漩渦神異，卻消散的無影無蹤，顯然是被許賢剛剛的無上恒能，盡數沖散。
　　須臾後。
　　“可以。”紀光無上頷首。
　　“合該如此。”寒代敲了敲座椅扶手，也認可道。
　　“我們也附議。”東冥與宮皓壹點了點頭，面帶微笑地說道。頓時五位無上達成了統壹，進行商議。
　　許湛殿內，無上商議。
　　短短數個瞬息，五位人族即達成了壹致決定。
　　以無上之境進行交流溝通，不可謂不快，所有的可能情況結果全部被思索斟酌妥善。
　　“許賢啊。”
　　東冥心中苦笑壹聲，與宮皓壹對視了壹眼。他們雖同為無上，但在許賢的決然之怒面前，也必須妥協。
　　誰錯，誰對，已無爭論的意義。
　　總而言之。
　　他們必須盡可能地發揮出方成的最大作用，而且務必確保方成的絕對安全。
　　“許賢。”
　　“那麽我們的商議結果，就是暗中派遣法座護衛。然後讓其更改形象，化作另壹身份，拯救生靈秘境。”
　　寒代說道。
　　其實他們的商議結果，有壹點是不能統壹的。其余四位無上皆是認為，既然方成作用如此厚重，必須嚴密護衛。
　　須知！
　　方成，已是無上級地位！單單這麽壹個不朽特質，已令方成的重要性幾乎堪比無上！
　　“恩。”許賢點了點頭，也看出了其余無上的疑慮。他眼底閃過壹絲湛藍，淡淡解釋道：“妳們也知道，方成乃創路者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“當然。”
　　四位無上登時回應。
　　許賢輕輕吸了口氣，眼眸隱涵期待之色：“我有壹個離奇離譜的念頭。試想，方成若能延續不可能之事，先後成就君主、尋成永恒祇、位列法座之境？”
　　“法座方成，或可逆戰無上！”
　　“況且前些日子，旭檔亢已匯報過了。方成有絕對信心，能在君主境延續不可能之事。”
　　許賢總結道。
　　嘶！
　　其余四位無上面面相覷，登時倒吸了口氣。
　　以方成的資質，位列法座境應該不是問題！假若方成能夠壹直延續不可能之事，也許真能以法座境——逆戰無上！
　　況且！
　　他們想到了更為荒謬的壹點！
　　那就是——假若方成登臨了無上！無上兼具不可能之事，那將意味著獄族再也不是問題！
　　撫掌可滅！
　　只手可壓！
　　哪怕僅僅是壹絲可能，也足以令四位無上心顫。
　　“這壹切的關鍵，就在於方成能否延續不可能之事。待到他成就虛空君主後，壹切皆知。”紀光嚴凝道。
　　其余三位無上也對視了壹眼，暗暗頷首。
　　與‘生靈秘境內、探查範圍百萬米’的作用相比，方成的潛力戰力更為恐怖絕倫！
　　方成，已堪稱真正意義上的無上級地位！
　　“我們得見壹見方成。”
　　“正是如此。”宮皓壹也斟酌開口，正色道：“若是方成當真具備此等潛力，我們的商議結果必須全數推翻，重新考慮。”
　　東冥點了點頭。
　　他們並非針對方成，而是心憂諸生。凡是對諸生有著有利影響的事情，他們皆是萬分謹慎。
　　“恩，可以。”
　　許賢輕輕頷首。
　　……
　　生靈秘境區域、下等規模的湯余秘境。
　　永恒祇封之魔焄，手掌交織螺旋，織構著重疊無數的光芒色彩，寰繞封印住前方的湯余秘境。
　　轟轟轟！
　　永恒虛空震顫不已。
　　壹道道浩瀚無際的虛空存在能，隱涵真諦之力、糅雜其內，徹底封住了湯余秘境的上下八方！
　　“湯余秘境處理完畢。”
　　“幸好紅義、藍沺沈浸在狂喜之內，還不曾向其他秘境通報這壹訊息。抱歉，在無上商議結果宣判之前，我必須抹除妳們的記憶，限制妳們的壹切行為。”
　　封之魔焄默默道。
　　唿。
　　唿唿。
　　虛空清風亂流湧動不堪。
　　“萬分抱歉。”披著深灰袍子的封之魔焄，微微鞠躬，隨後轉身踏上空間法陣，前往物語秘境、方成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