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八章 壹審就全招了

　　葉凝出手夠狠，壹把掌就給那女的扇的不醒人事，連人帶椅子撲通壹頭倒向壹邊去了。杜道生看到這壹幕，他又傻了。
　　“關仁……這……這是怎麽回事？這……”
　　他吱唔著，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　　艾沫也傻了，手裏拿著蓋碗往公道杯裏倒茶，那茶水都倒空了，她還保持著倒茶的姿勢壹動不動地看著我和葉凝呢。
　　葉凝沒說話，冷臉立在那個讓她扇暈的女人身邊。
　　這時，跟著壹起來的小年輕的沈不住氣了。
　　“死八婆！”
　　他罵了壹句，擡手就要奔葉凝沖。
　　正好這人離我很近，他壹起身的功夫，我反手，叭！
　　壹個大嘴巴子！
　　就是這麽霸道，就是這麽蠻橫了！擡手間，這小年輕的讓我給放地上躺著去了。
　　三個人，轉眼功夫，躺了兩個了。
　　中年人再沈穩，他也沈不住氣了，他微低眼簾，來回搖了搖頭說：“怎麽回事，怎麽回事！我就是喝個茶！我至於嗎？”
　　我看著對方冷冷壹笑說：“商少軍是妳吧。”
　　中年人：“是我，怎麽了？”
　　我二話沒說，直接就沖上去了。
　　中年人見我動手，他坐在椅子上，本能壹擡腿，呼的壹腳直奔我下三路踢來。
　　狠吶，這是斷子絕孫的招數，我沖到近處直接就是劈拳。
　　如今的劈拳勁，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拳勁了，含上了那團“鉛汞”般的東西後，我壹掌劈下去，叭！喀嚓！
　　耳朵裏聽到無比清晰的壹記脆響，跟著這中年人的小腿骨就斷了。
　　中年人吃痛，本能壹縮腿的功夫，我已經是到了近處，他擡手還要再還擊，我又壹次劈拳跟著落下去了。
　　五行劈拳練過的人都知道，那裏面的壹個掰步動作是連在壹起的，講究的是如槍般向前推進著壹路來打。
　　是以斷了商少軍的腿後，跟著又壹掰步，正好，叭！
　　壹劈落在他腦門上。
　　但這壹下沒把他打死，我需要壹個活口，於是就將對方給定在原地了。
　　定住了後，我擰了身，繞到他背後，伸手用大拇指送了他壹套“頸椎保健”。
　　做完後，他脖子處的神經就完全失去感覺了，根著頭壹歪，嘴角流出壹縷口水，人就這麽暈過去了。
　　我這邊收拾利索，葉凝那頭也早就將那個抽煙女人的胳膊腿兒的關節給摘幹凈了。
　　當下，我起身，環視了壹番四周。
　　杜道生咽了口唾沫：“關仁……我，我很想知道這是，這是為什麽？”
　　艾沫也眨了眨眼：“關仁吶，這……”
　　她說了壹個“這”就再不知說什麽了。
　　我朝這兩位羊羊壹抱拳。跟著又對杜道生說：“有車嗎？”
　　道生壹怔：“有啊，這個！”
　　“跟我壹起，把這三人擡車上。”我簡短說著。
　　杜道生：“啊……”
　　我說：“拜托啦，擡吧。”
　　杜道生苦臉：“好，好吧！”
　　當下，我們幾人把這三人給扶起來，開始壹步步往外走了，中途遇到壹個我曾見過的武林前輩，他擡頭看了壹眼問：“這怎麽了這是？”
　　我壹笑：“喝多了。”
　　“哎喲，這茶醉，可難受著呢，這麽著，先給他們吃點東西緩壹緩，吃點東西立馬就能好。”前輩很認真地指點。
　　葉凝說：“哦不用，不用了，那個，我們擱外邊定桌了，壹桌好飯好菜等著呢。”
　　“哦，哎喲，這女的，這喝的臉都腫了，厲害，真是厲害呀。”前輩搖頭壹笑，又搓著手裏的大珠子，奔另壹個屋兒去了。
　　幾人當即用最快的速度閃到樓下，完了將這三人中的兩個人男的扔進了Q7的後排座，女的葉凝跟她進了我開來那車的後排，然後讓艾沫來開車。我則讓坐進道生這個Q7的副駕。
　　坐進去後，道生怔了怔問：“那……我們……我們去哪裏呀。”
　　我說：“先離開這兒，完了聽我指揮。”
　　“好，好！”
　　道生開始發動車子。
　　我則掏手機出來給老大打電話。
　　老大接了。
　　我問：“道兒上朋友，壹般逮著仇家什麽的，都得找個地方問壹問審壹審，妳有這地方嗎？”
　　老大：“有啊！怎麽著，要辦吶？”
　　我說：“嗯，要辦個事兒。”
　　老大：“這麽著，妳去燕郊，燕郊那兒有個廠子，空了很多年了，妳去那兒，完了那兒有個看門的，妳提我名兒就行了。”
　　我說：“齊嘞！”
　　跟著老大把詳細地點跟我壹講，我回了壹個收到。告訴了杜道生方向，讓他用導航定了位，又給葉凝打過去，告訴了她要去的地方，這就起車走人了。
　　中途，道生心驚膽戰地問我壹句：“關仁……妳，妳什麽時候，開始組建黑社會了？”
　　我心裏憋不住樂，但還是板了面孔，很正經地說：“嗯，怎麽，妳不願意加入？”
　　道生哆嗦了壹下，末了他長嘆口氣，咬了牙仿佛下定很大決心般說：“關仁，說實話，現在妳說妳組建黑社會，我心情很忐忑，不安，有壹些掙紮。但是……男兒義氣！出來走江湖！這又算是什麽呢！關仁！我加入了！怎麽樣！我道生是漢子，講義氣吧！”
　　我聽這話心裏真的是感慨萬千吶。
　　道生真的是變了！從當初那個自私，自利，做事唯唯諾諾的灣灣腔。終於也蛻變成壹個真正的漢子式人物了。
　　黑社會當然是扯了。
　　但道生有這樣的心，甘願為壹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扛事！
　　我關仁，贊壹個！
　　好兄弟！
　　我伸手拍拍道生肩膀說：“好兄弟，真的是好兄弟！義氣，夠義氣！不過放心吧，道生兄，我不是什麽黑社會，只是這幾人是騙子，他們不是嘴上說的那種正道人物。妳和艾沫，又讓他們騙了。”
　　“啊……”
　　道生壹怔，復又咬牙說：“我說這人怎麽說話那麽傲氣，並且這個女人，好像煙不離手。眼神也有點勾搭的意思。艾沫對她很有意見。我認為這好像是江湖中人的不拘小節，可沒有想到，他們竟然真的是騙子！可惡，真的可惡！”
　　聽到這兒，我又問了壹句：“沈北家人給他接走了哈。”
　　道生：“嗯，是這樣啊。家人都說了，出來混早晚要還嘛。唉，只是可惜了，但還好，那僧人很厲害的，接出來的時候，神智已經恢復壹些了。就是不想過普通人日子，要出家。他家裏人怎麽勸都沒有用。”
　　“現在臺灣呢，好像過段時間，是真要出家的。”
　　杜道生認真說。
　　我點下頭又問：“那妳和艾沫這次回去是做什麽。”
　　杜道生眉宇間抹了層憂色說：“師父要退出江湖不收徒了，我回去問究竟是怎樣壹會事，他只是說有些人做事太專橫了。這樣不好，就沒有多說什麽。”
　　杜道生搖頭說：“大家在壹起多有壹點愛多好，為什麽非要打打殺殺，爭來爭去。唉……”
　　說實話，我第壹次發現道生雖說之前性格有些小毛病，但這人真的不錯。是啊，都有壹顆愛心善心多好。可偏有些人不這樣想，他們想的是怎麽來壹家獨大。
　　我記得應前輩說過，古時每個中國男人心中都有壹顆帝王夢。這不是笑話，因為就算是現代，在八十年代中期，還有九十年代，擱中國的幾個偏遠山區還有人給自已稱王封帝呢。
　　雖說那事件本身就是個笑話，可這也折射了壹些人的心理。
　　當我們沒那個實力和本事的時候，不會想到那壹點，當有人那個實力和本事，再加上壹些人的鼓動。稱王稱帝當然不可能了，但想辦法站到最高點，掌握更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，徹底破開生死輪回的秘密，乃至，淩架於我們不知道的某個世界的之上。
　　這其實，都是可行的……
　　別的不提，單說金錢，窮的時候認為金錢是糞土，認為有那麽多錢有什麽用，夠吃夠喝就行了唄。可壹旦有了很多，很多的錢。就會想盡壹切辦法，擁有更多的錢……然後更多，更多。直接無休無止。
　　這是我聽香港費家的那個老爺子跟我講的。
　　他說這是香港有錢人真正的心理寫照，意思是小人物的時候，已然是那樣了，看不到希望，索性做好自已，踏實生活就罷了。可壹旦有了錢，就會發現，還有比自已更有錢的，此外還會發現，如果沒有更多的錢，這有錢人的日子是維持不了多久的。於是心中的欲望就被打開，各種的煩惱，擔憂，顧慮也就層層而至了。
　　就是這樣，很真實的壹個現狀。
　　老天是公平的，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踏實和幸福，而大人物雖說有錢，但卻有難以名狀的焦慮和煩惱。
　　我壹路這麽想著，品著這人性中的諸多變化，轉眼不大壹會兒的功夫，我們就到了老大說的那個地方。
　　下車後，門口閃出來壹個滿臉橫肉的大漢，他領著壹個同樣兇悍的汪星人拿手電晃我們壹下。我告訴他，我是老大的朋友。
　　大漢隨後壹臉恭敬地給我們開門。
　　進到廠區裏邊，發現這是壹個廢棄很多不用的小煉鋼廠。
　　壹路直行，到了廠房後，大漢幫我們把廠房裏的壹幾個小燈泡點亮，然後，我把這三人往地上壹扔。
　　彼時，艾沫已經聽葉凝講了這夥人是幹什麽的。
　　是以她恨恨說：“早就看不慣這女人了，壹個女人，煙抽的那麽頻繁，還不尊重別人的感受。哼！這樣的人，果然有問題。”
　　葉凝松活了壹下手腕對我說：“仁子，先審哪個？”
　　我看了壹眼說：“妳跟艾沫審這個女的，我和道生對付這倆。”
　　葉凝：“明白了！”
　　“走吧！姐姐！”葉凝伸手提起這女人，像提壹條死狗壹般，徑直拉到了廠房的深處。
　　我這時蹲下來問那個小年輕的：“妳怎麽稱呼？”
　　對方捂了臉，呸，吐了口血後，他說：“姓李。”
　　我說：“小李，妳好！”
　　對方瞪了壹雙眼，恨恨的盯著我不說話。
　　我笑了下，又對商少軍說：“商少軍是吧！劉三跟妳壹起的吧。”
　　商少軍早醒過來了，他挪頭看我壹眼：“妳……妳太沒人性，妳……妳這是禍害正道人士，我……我不認識什麽劉三。”
　　我盯著商少軍說：“我這人不喜歡用壹些殘酷的手法對人，但若是別人幹著壞事，讓人逮著了，還不好好的合作交待，對這種人，我可是向來都不客氣。銼骨，抽筋，取骨頭，妳信不信，我身上的包裏，現在還有不久前剛從別人身上取下來的骨頭呢。”
　　我對商少軍淡淡而言。
　　商少軍不說話了。
　　良久，他說：“我們沒別的事，就是兩件事，壹是用那個被人稱作殺人佛骨珠的嘎巴拉，來把妳拖進來。然後讓妳和馬彪子惹壹身的麻煩。二就是想從青松茶社老板，也就是七爺嘴裏打聽到他當年當知青插隊時，曾經去過的壹個神秘地方。”
　　“我需要那地方的壹些詳細信息，線索，還有布局，註意事項等等。我的任務就是這些，其余，我什麽都不知道了。”
　　商少軍回答的很老實。
　　我說：“妳這事兒要是成了，妳跟誰匯報，怎麽聯系？”
　　商少軍：“成了後，我們去成都，那裏有壹個叫淩玉的小度假山莊。到那山莊，我們把這些事告訴壹個名道號清風的道士。”
　　我說：“那道士是幹什麽的？”
　　商少軍：“我不知道，我是剛加入的。之前我沒幹過這些事，在海外的時候，我報名參加了壹個安保公司。我是受人邀請參加的，對方給我壹筆錢，數目很大，我拿到錢後……我花了壹些。然後就，就跟著這兩人壹起回國了。”
　　商少軍低下了頭。
　　我說：“之前還幹過什麽事？”
　　商少軍：“沒，沒幹過了，沒……沒有。”
　　我說：“講實話，不要不講實話。”
　　商少軍咽了口唾沫，然後他喃喃說：“兩個月前，我去了壹次菲律賓，然後，幫……幫他們殺了壹個當地小部落的首領。就是這樣……除了這個，再沒幹過別的事情了。”
　　我點了下頭的同時，我見葉凝正提拎著那個抽煙女人往回走。
　　我說：“這麽快？”
　　葉凝：“招了，全招了。然後我摸到了她脖子後面有根妖筋，順手拿刀挑了。對了，妳好像不知道她是誰。”
　　我說：“她是誰？”
　　葉凝：“她是鬼廬那個要害妳的邪師，木罕法師的女弟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