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學驗屍官

河流之汪

都市生活

東京都,米花町,堤無津川。
正是黎明時分,天色尚且有些昏暗。
幾艘遊輪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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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3章 赤井秀壹的分析

柯學驗屍官 by 河流之汪

2021-11-9 22:27

  林新壹很喜歡灰原哀的壹點就是,她的理性總是能高於感性。
  這讓人跟她說話很省力氣。
  就像現在,在得知林新壹和貝爾摩德剛剛才遭遇偷窺和竊聽、現在可能仍在被人暗中監視的危險處境之後……
  灰原哀很快便擱置了感情層面的次要矛盾,中止鬥爭、放下成見、主動破冰,與貝爾摩德在電話中展開了壹番氣氛友好、態度坦誠的和平談判。
  在磋商中,雙方首先就林哀關系、林貝關系和其他共同關心的問題交換了看法。
  與會雙方壹致認為,隨著當下安全形勢的改變,哀、貝兩方此刻所面臨的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,林新壹的個人生命安全與其所處的危險環境之間的矛盾。
  這要求雙方以戰略眼光重新審視兩方關系,並重點提升兩方在安全問題領域的合作水平。
  經過壹番友好磋商、坦誠溝通,哀方最終在強調“主權在我”的前提之下,就林新壹的床位歸屬問題與貝方達成了“擱置爭議、共同對敵”的戰略共識。
  哀方與貝方共同簽署臨時停戰協議,並向貝方開放了為期1日的有限男友使用權。
  貝方承認哀方擁有對林新壹無可爭議的主權,並在“林安問題”上作出重要保證,承諾將在協議規定的“男友使用期”內,不惜壹切代價優先保護林新壹的個人生命安全。
  就這樣……
  “妳們睡吧,註意安全。”
  灰原哀很大方地掛掉了電話。
  房間裏再度安靜下來。
  貝爾摩德隨手把手機丟在床邊,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:
  “現在妳那小女朋友都同意了。”
  “妳總可以睡了吧?”
  她掀開被子壹角,示意林新壹趕快老老實實地鉆進來。
  “唔……”林新壹還是有些猶豫。
  但現在連灰原哀都認同他們應該在壹起睡,他也的確沒有什麽好想不開的了。
  於是他想了壹想,還是半推半就地上了床,蓋上了被子。
  而被窩已經被貝爾摩德暖得非常暖和。
  即使林新壹為了避嫌還穿著那身嚴嚴實實的衣服,他也依舊可以瞬間感受到這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驚人熱量。
  “睡吧。”
  貝爾摩德又捂著嘴打了哈欠。
  她神情有些疲憊,像是真的想睡覺了。
  所以她也沒再戲謔地開什麽大人的玩笑,只是很自然地朝林新壹側過身子,伸手幫他掖好被角,把這窄窄的被子給兩人壹起蓋好。
  壽司卷就這樣變成了壽司卷Plus。
  緊接著貝爾摩德又順勢把腦袋往林新壹肩膀上壹靠,像摟著壹個大號等身抱枕壹樣,側著身子,摟著他靜靜地睡著了。
  “姐……”林新壹覺得她離自己有些近了。
  “怎麽?”貝爾摩德閉著眼睛,語氣慵懶地輕哼著:
  “妳能不能平躺著睡?”
  “不要。”貝爾摩德眼皮都懶得擡:“天氣冷,抱著妳睡比較暖和。”
  “而且妳害羞什麽……”
  “我就抱抱,不幹別的。”
  她說不幹別的,就真不幹別的。
  林新壹還想再說些什麽,貝爾摩德便已然舒舒服服地閉緊了眼睛,摟著他壹聲不吭地睡著了。
  “好吧……”林新壹也想閉上眼睛,早點睡著。
  但他卻有些睡不著了。
  因為不管誰被貝爾摩德這麽抱著,估計都會沒心思睡覺。
  林新壹也是壹樣。
  雖然貝爾摩德平時就把他當成壹個大玩具看待,心情好了會摟摟他,心情不好了就要他抱抱。
  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。
  時間長了,林新壹早已對貝爾摩德的美貌有了極強的免疫能力。
  但現在情況不同。
  夜深了人就容易胡思亂想。
  而在床上抱著壹位銀發美人睡覺的感覺,也和平時摟摟抱抱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  雖說林新壹也不是第壹次抱著女孩子睡覺。
  但他之前抱的是灰原小小姐,她這個“女孩”前面還得加個“小”字。
  灰原哀太小只了,她那小身板還沒凱撒重,也不像凱撒那樣肉乎乎的,摸起來有種肉裝戰士特有的軟糯。
  除了肌膚比凱撒更為細膩光滑、味道比凱撒更清新好聞以外,灰原小小姐的整體持抱體驗,其實還遠遠不如凱撒。
  林新壹抱著她就感覺自己是抱了個娃娃,實在是生不出什麽別的想法。
  可貝爾摩德卻不壹樣。
  抱著她的感覺,就只有壹個字——
  潤。
  潤得讓人想學外語。
  望著貝爾摩德那章近在咫尺的精致睡顏,感受著她那滑膩肌膚上散發著的溫熱氣息,林新壹心中不知不覺地,竟是有了些旖旎曖昧的想法。
 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煙消雲散。
  因為林大師通過默念自制法咒,壹瞬間就進入了坐懷不亂的聖賢境界:
  “她是我太奶奶……”
  “她是我太奶奶……”
  “她是我太奶奶……”
  貝爾摩德的年齡只能算是阿姨,比有希子也大不了太多。
  但如果按烏丸家族的輩分來看,她給林新壹當太奶奶都綽綽有余。
  所以將此咒語默念三遍……
  別說在壹起睡覺了,現在就算貝爾摩德現在主動脫衣服勾引他,他也只會嚇得頭皮發麻。
  就這樣,林新壹念念有詞地念著咒語,很快就心平氣和地有了幾分困意。
  然而……
  “妳在念些什麽?”
  貝爾摩德的聲音卻突然在他耳畔響起。
  原來她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,看到了他默念《冰心訣》的場面。
  “額……”林新壹神情有些尷尬。
  如果是在之前,他或許會直接把真話說出來。
  但經歷過這些天的相處,他已經漸漸地意識到,在那些老女人面前提年齡和輩分,其實是壹件很不禮貌的事情。
  於是林新壹馬上便高情商地回答道:
  “姐,我是在說妳……”
  “睡覺的樣子真好看。”
  “哈哈……”貝爾摩德露出幸福的微笑:“真是難得啊。”
  “這是妳這個笨蛋,對我說過的最好聽的話了。”
  “可惜……”
  她話鋒壹轉,眼神變得非常幽怨:
  “我會讀唇語。”
  林新壹:“……”
  ……
  在“太奶奶”的輩分加持之下,林新壹很快安然地進入了睡眠。
 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  而他是被壹陣輕微卻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。
  “林先生,克麗絲小姐。”
  “妳們睡醒了嗎?”
  門外傳來了降谷警官的問候聲。
  這讓林新壹猛地驚醒。
  驚醒之後,他的第壹反應就是迅速將懷裏這個緊緊摟著自己的女人推走,然後壹個鯉魚打挺、鱷魚翻滾、羚羊飛渡,翻到旁邊另壹張床上去。
  幸虧貝爾摩德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纏到他身上的胳膊和大腿,牢牢地壓制住了他的彈跳起步。
  林新壹這才意識到:
  旁邊沒有另壹張床。
  而他這次也沒有涉嫌違法犯罪,被發現了也不會社會性死亡。
  門外站著的還是降谷警官這個“偷窺嫌疑人”,他不僅用不著把懷裏的姑娘推開,還得防止對方從門縫裏窺視,表現得跟對方更親密壹些。
  “咳咳……”
  林新壹摟著同樣清醒過來的貝爾摩德,調整情緒向門外喊道:
  “醒了,妳等等。”
  “我們把衣服穿好就開門。”
  “好。”降谷警官不再敲門。
  貝爾摩德也終於把她纏在林新壹身上的胳膊和大腿收了回來,解開了這道在睡夢中自然形成的“裸絞”。
  兩人迅速掀開被子、穿好衣服,各自整理好儀態,然後爬下床為降谷警官開門。
  “怎麽了,降谷警官?”
  看著窗外這尚且帶著幾分朦朧的天色,貝爾摩德不由懶懶地打起哈欠:
  “這麽早過來叫我們起床,是有什麽事麽?”
  “嗯。”降谷警官點了點頭:“的確出了些狀況。”
  “哦?”林新壹神情嚴肅下來:“出什麽事了?”
  “我的車被人動過。”
  “哈?”這馬上讓林新壹震驚了壹下:“妳的車被人動過?”
  “那車裏的槍呢?還在嗎?”
  降谷警官的車幾乎就是個移動軍火庫,林新壹很擔心裏面的籽油氣息會因亂擴散出來。
  “不用擔心。”
  “我昨天晚上就把那幾把槍都裝進包裏,帶回我自己房間保管了——”
  “這些東西放在車裏,我自己也不放心。”
  “那些槍都還好好的,但是情況卻依舊不妙:”
  “因為我的車不僅被人動過。”
  “而且動手的人,手法相當專業。”
  降谷警官語氣平靜地講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話:
  “我本來在四扇車門上都夾了根頭發——妳懂的,就是特工們常用的那些小伎倆。”
  “而我早上起來檢查車況的時候,車門上夾的頭發還在。”
  “但車內儲物櫃放置的案件資料裏,我特意在不同頁面放置的幾粒灰塵,卻都已經憑空消失、掉落不見了。”
  夾在紙頁裏的灰塵消失不見,說明這疊文件肯定被什麽人拿起翻看過。
  可車門上夾的頭發卻偏偏都還保持著原狀。
  這說明昨晚的確有人撬鎖進過車裏,而且對方還註意到了這車門上的第壹重安防,並在作案後細心地將其恢復了原狀。
  “這……”林新壹不禁有些震驚:
  他先是震驚於,降谷警官竟然不知不覺地在車上搞了這麽多小“陷阱”。
  而他壹路跟在身旁,竟然都完全沒註意到。
  當臥底可真是個危險的工作……
  現在想想,要不是有貝爾摩德全程為他保駕護航,他估計早就傻乎乎地在這位降谷警官面前暴露出破綻,被“特高課”請回去挨烙鐵了。
  而除了為降谷警官的謹慎和細心震驚以外,林新壹也在震驚:
  那個溜門撬鎖潛進裏翻看案件資料的家夥,竟然也跟降谷警官壹樣謹慎。
 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天生細心才註意到的頭發。
  還是說,那犯人也是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專業人士。
  “降谷警官,妳覺得那家夥會是什麽人?”
  “昨天那個偷窺我們的人……會不會也是他?”
  林新壹不禁有些在意地問道。
  “不知道。”
  降谷警官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也完全沒有線索。
  但他還是給出了壹個看法:
  “有件事或許值得註意:”
  “聽民宿老板說,昨晚我們見到的那個年輕獵人,天沒亮就已經退房離開了。”
  “他走得……是不是太早了點?”
  ……
  年輕獵人早早離開,也並不能說明什麽。
  林新壹等人仍舊沒有找到那神秘偷窺者和撬車者的線索。
 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此時此刻在那民宿酒店外面,在那無人能夠註意到的隱蔽之處:
  還有壹雙眼睛正遙遙地窺視著這裏。
  這個窺視者,正是他們昨晚打了個照面、今早又趕著退房離開的年輕獵人。
  他正壹邊監視著民宿這邊的動向,壹邊壓低聲音跟人打著電話。
  而電話裏,對方對他的稱呼是:
  “赤井先生。”
  沒錯,那位年輕獵人便是FBI的王牌搜查官,江湖人稱“銀色子彈”的赤井秀壹。
  他是來這調查“廣田雅美”壹案的。
  其實FBI本來沒想這麽麻煩。
  按照他們壹開始制訂的計劃,他們是想等日本警方對此案展開調查之後,再通過FBI的情報手段搞到日本警方的調查資料,來個螳螂捕蟬、黃雀在後。
  這樣既省了勘察現場的力氣,也避免了在案發現場與其他勢力遭遇的風險。
  但問題是……
  FBI千算萬算,也想不到日本警方的“保密工作”竟然做得這麽強:
  負責壹線調查的群馬縣縣警,直接給出了壹份漏洞百出的勘察報告。
  這報告讓自己人看了頭大。
  也讓FBI在成功偷到案件資料之後,還照樣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。
  無奈之下,FBI只能親自下場幹“NYPD”的活,跟被迫來到這裏的林新壹壹樣,派人去案發現場重新進行勘察。
  而FBI在日本分部的得力人員基本全長著壹張外國臉,出現在群馬縣的深山裏十分顯眼。
  那些在本土招募的日本成員倒是適合偽裝潛入,但他們要不就是資歷尚淺不能信任,要不就是能力不足不夠可靠。
  所以赤井秀壹幹脆親自上陣,獨自接下了這個潛入調查的任務。
  而他這次行動也是易了容的。
  FBI現在雖然沒掌握那種源自黑羽壹家的,可以完美易容成另壹個人的“怪盜易容術”。
  但這並不代表FBI就不掌握易容術——
  連島袋君惠這樣的民間高手都能自學成才掌握易容,他們這些情報機構要是還掌握不了易容術,那後勤技術部門的官員就可以自裁謝罪了。
  FBI掌握的易容術雖然做不到像貝爾摩德、工藤有希子壹樣,讓人完美偽裝成某個特定目標。
  但要把赤井秀壹的臉換壹下,讓他看起來不像“赤井秀壹”,卻是非常容易做到。
  這次赤井秀壹就是通過易容術,把自己那張已經登上組織內部通緝令的臉,給換成了壹張完全陌生的假臉。
  跟這張假臉搭配在壹起的,則是他的假身份:
  壹個狩獵愛好者。
  這個獵人的身份不僅可以讓他盡可能合理地出現在這片山區。
  還能讓他光明正大地攜帶防身武器,避免被人發現隨身槍械而暴露身份的風險。
  當然……這還得“感謝”群馬縣縣警提供的那份水貨資料。
  要是FBI能從資料裏知道這起案件的死者其實是死於霰彈槍,偽裝成獵人不僅不低調,反而還很像犯罪嫌疑人的話……
  他們肯定不會讓赤井秀壹偽裝成獵人行動的。
  而現在,赤井秀壹對自己這個引人註目的獵人身份毫無察覺。
  他只是悄悄隱藏在暗處,跟負責跟自己對接的同事兼好友,FBI搜查官,秋名山老司機,江湖人稱“紅方伏特加”的安德雷·卡邁爾先生通話:
  “卡邁爾,我要妳幫我請人查的事情,現在都查到了麽?”
  “都查到了。”
  電話裏的卡邁爾給出了肯定的回答:
  “昨天群馬縣縣警的確向東京警視廳提出了並案調查申請,而警視廳也從官方層面上同意正式接手了這個案子。”
  “命令是直接從刑事部長小田切敏郎那裏下的。”
  “所以那位林管理官會出現在這個地方,應該只是單純地在執行公務——這沒有什麽可疑的。”
  “不可疑麽……”
  “不,他們很可疑。”
  赤井秀壹語氣平淡地對著電話說道:
  “如果他們只是單純被警視廳派來這裏調查刑事案件的普通警察。”
  “又何必在車裏設下那種情報人員才會用的安保手段呢?”
  說著,赤井秀壹詳細講了壹下自己的“偷車”經歷。
  是的,降谷警官的車就是他撬開的。
  他從見到林新壹的第壹眼起,就意識到林新壹等人是來調查那起無名女屍案的。
  所以赤井秀壹便想著去車裏找找,看看那位有名的林管理官會不會把案件的調查資料留在車裏。
  如果有的話,他就正好可以看看林新壹手裏的資料,比那份群馬縣縣警的資料有沒有什麽“更新提升”的地方。
  結果是兩份資料差不多。
  只是多了壹份赤井秀壹自己看不出太多門道的驗屍報告。
  他沒能從車內那份案件資料裏獲得什麽有用的情報。
  但他卻在這次行動裏有了意外收獲:
  “那輛越野車的車門上夾著頭發——”
  “而且每壹扇門上都有,不是因為意外才夾住的。”
  “這……”電話那頭的卡邁爾也神情嚴肅起來。
  會時時刻刻保持警惕,下車住個酒店都要特意設下這種安保手段的人,顯然不會是普通人。
  “難道……是組織的人??”
  卡邁爾不由緊張起來。
  組織永遠是FBI的第壹大敵,這件案子又可能和組織非常重視的宮野明美有關,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想到了組織。
  甚至就連形象無比偉光正的林管理官,都被他懷疑成了來自組織的黑惡份子:
  “對,那個林新壹本來就是壹個半道出家的警察。”
  “他突然步入警界又在短時間內獲得如此巨大的名望,這背後說不定就有組織的力量。”
  “莫非……這家夥就是是組織打入警視廳高層的臥底?”
  電話那頭的卡邁爾先生,眼中不由流露出了臥龍鳳雛般的睿智光芒。
  但聰明的赤井秀壹卻第壹時間反駁道:
  “這不太可能。”
  “別忘了上次米花酒店發生的事情。”
  “是林新壹親手揪出了枡山憲三,把琴酒逼得只能倉促現身,冒險強攻、殺人滅口。”
  琴酒轟炸東京的行為在旁人來看是武德充沛。
  但在赤井秀壹看來,這卻是壹種狼狽。
  他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宿敵。
  琴酒屬於那種只要有背後敲人悶棍的機會、就絕不會現身跟人鋼槍的陰險之人。
  像米花酒店那次駕機開無雙的行為,其實是他在意外打擊之下實在沒有其他解決辦法,走投無路、狗急跳墻的表現。
  所以,如果林新壹是組織的人……
  他怎麽會親手揪出枡山憲三,又把琴酒逼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呢?
  難道那天鬧烏龍的組織成員不只枡山憲三壹人。
  還有林新壹?
  這種可能性極小。
  “而且,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  赤井秀壹細致而認真地對卡邁爾分析道:
  “那天在米花酒店,酒宴上壹同出席的還有幾名來自警視廳公安部的高官。”
  “我們事後從在場人員詢問得來的情報顯示,當時在枡山憲三現形之後,那些公安部的官員就拉住林新壹,私下裏聊了很長時間。”
  因為當時在場人數眾多,人多眼雜根本無法保密,所以這些細節調查起來並不困難。
  但組織並不知道這些細節。
  他們甚至不知道林新壹曾經和公安部高官把手言歡。
  因為組織當時派去調查米花酒店現場情況的人……是波本。
  讓公安臥底自己查自己,能查出來就有鬼了。
  而FBI就不壹樣了。
  他們很輕松地獲得了這些情報,得知了林新壹在宴會現場和幾名公安部高官的親密交流。
  “我想……對方可能是因為親眼目睹了林新壹逮捕枡山憲三時展現出的才能,所以心動地向他伸出了橄欖枝。”
  “而這次警視廳突然正式接手案件,並派遣林新壹來群馬縣負責調查此案,可能就是日本公安在背後運作。”
  當時林新壹的確揪出了枡山憲三,也的確逼得琴酒狗急跳墻。
  那些公安部高官也確實看中了他的才能,想要招攬他加入。
  林新壹會接手此案,也真是公安在暗中籌劃。
  赤井秀壹分析出的每壹條信息都完全正確。
  只有最後的結論是錯的:
  “我想,這位林管理官……”
  “可能已經是公安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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