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壹枝紅杏出墻來

　　“難道是入道了？要不要這麽容易啊？哈哈哈……”方正直越想越開心，然後，大眼睛四處望了望，很快，目光落在了窗外小院中的壹塊拳頭大小的青石上。
　　哧溜壹下，從窗戶外便直接翻了出來。
　　邁著小短腿很快便來到青石旁邊。
　　“好，就拿妳來開刀了！”方正直紮了壹個自認為還比較帥氣的馬步，然後，氣沈丹田，運手成掌，壹掌便對著青石劈了下去。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瞬間的沈默後，便是暴風雨的來臨。
　　“哎喲！”
　　方正直咧著小巴，痛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，而那塊青石卻依舊還是青石，壹點裂縫都沒有。
　　怎麽回事？自己費盡力氣的背了壹夜的書，為什麽還是壹點進步都沒有，方正直很苦惱，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？
　　等壹下。
　　要說進步……
　　方正直的眼睛突然壹亮，他確實感覺到了進步，這種感受很真實，只是這種進步卻似乎和自己理解的進步不壹樣。
　　原本，他以為經過壹夜的“苦練”後，自己的經脈，骨骼是不是會有壹種質的飛躍，就像以前所看的武俠小說壹樣的，變成銅皮鐵骨，再不濟，力大如牛也是可以的。
　　可現在，完全不同！
　　經脈，骨胳，並沒有任何的變化，力氣也沒有提升，但是，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卻似乎不壹樣了。
　　這是壹種掌控的感覺，並不是說自己的變得靈巧了。
　　而是可以掌控自己身體內的壹部份，比如，自己的經脈，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經脈收縮，甚至，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流淌的血液，甚至還能讓自己的血液稍微流動的快壹點……
　　其實，這對於很多人來說並不算是難事。
　　比如情緒激動了，心跳會加速，或者運動了，血液流動會加快。
　　但是，這是兩個完全不壹樣的概念。
　　因為……
　　這種控制很真實！
　　控制？對自體的控制？方正直心裏充滿了疑惑，這個世界的修煉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壹樣，難道這也是萬物之道？
　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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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幾天後，北漠某府城內的壹間巨大的宅院之中。
　　壹名軍士單膝跪倒在地，而在他的上方，穿著壹身鮮紅色盔甲的暴走蘿莉正盤膝而坐，旁邊還站著少女月兒正為其擦拭著額頭上細密的汗水。
　　“沒答出來？”
　　暴走蘿莉池孤煙秀眉微微壹皺，難道是自己弄錯了？萬物圖真的是錯覺？“這個李虎兒長相如何？”
　　“回小姐，李虎兒長得圓頭圓腦的，有些肥壯，嘴唇比較厚實。”
　　“嗯？”暴走蘿莉池孤煙心裏壹動，慢慢的站了起來，輕輕的踱到窗邊，望了望窗外盛開的壹朵雪白的花朵。
　　居然不是那個小賊！
　　沒道理啊，那個南山村的村長雖然有些迂腐，但應該還是懂得些輕重，那個小賊會些文字，這樣的話，如果壹旦限制了六歲的年齡，不可能安排別人而不安排那個小賊啊？
　　暴走蘿莉池孤煙有些想不明白。
　　問題出在哪裏呢？
　　難道南山村的村長不知道那小賊讀過書？更不可能吧？同壹個村子裏的，怎麽會連哪家小孩讀過書都不知道？
　　不行，經過這次的事情後，那個小賊肯定有所警覺。
　　神候府的人進入南山村，肯定是有動靜的，那小賊應該看到題目的，居然能忍住不答？
　　意誌力不錯嘛！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再繼續派人去試探他估計收獲不大，不能再打草驚蛇了，要先等他松懈下來後，再想個絕妙的法子壹舉將他拿下！
　　暴走蘿莉池孤煙這樣想著的時候，眼睛猛的壹亮。
　　“將欲取之，必先予之！得先找個那小賊抵抗不了的東西，然後，等待時機，引那小賊上鉤，最後……嘿嘿，先把他招到神候府，然後，再讓他的屁股開花！”
　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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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正直最近的日子還是很刻苦的，每日清晨便起床背背書，晚上睡覺前也會背背書，閑來沒事的時候，便拿著那本《道典啟蒙篇之三字經》在村裏到處轉悠。
　　然後就會引起壹些村民們的議論。
　　“喲，正直又開始讀書了啊？”
　　“還真的打算自學呢？”
　　“正直啊，快過來，到大娘這裏來……告訴大娘，妳這段時間學會幾個字了啊？”壹個坐在院門口的三十多歲婦女立即將方正直拉到身邊。
　　“不說！”方正直很爽快的拒絕。
　　“是不是壹個字都不認識啊？哈哈哈……”婦女壹聽，馬上就笑了起來。
　　“大娘，妳認識這書上的字嗎？”方正直忽然有些嚴肅的看向婦女。
　　“瞧妳這孩子說的，大娘怎麽會認識這些字呢？”婦女被方正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　　“原來大娘不認識字啊？哈哈哈……”方正直大笑三聲，揚長而去，留下壹群村民們壹個個妳望著我，我望著妳，有些目瞪口呆。
　　村裏轉完之後，方正直便會到道堂欄柵下的壹塊大青石上躺壹會兒，曬曬太陽，順便作作樣子。
　　“快看，方正直又在道堂外面偷聽先生講學了！”
　　“他在外面能聽到什麽？講學的時候連字都看不到，難道他還能聽得懂？”
　　“天知道呢！”
　　看到方正直溜到道堂外偷聽，村民們便又會議論壹陣，不過，方正直並不吵鬧，也從來不會在外面弄出任何動靜，村民們習慣後也就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了。
　　日子就這樣壹天天過去，方正直自學讀書的事情在南山村已經慢慢不再引起村民們的關註了，每壹個人再看到他拿著書的時候，也就慢慢習以為常。
　　漸漸的，村民們也開始把方正直當成了壹個讀書人，雖然，與道堂裏面那些真正的讀書人不太壹樣。
　　但終究……
　　方正直還是多了壹個讀書人的帽子。
　　只不過，他的書到底讀了多少，有沒有效果？就沒有人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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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豎日，陽光明媚，方正直照例在道堂的大青石上睡覺，然後，他忽然發現道堂內的壹棵小樹的枝節已經長出了壹片嫩葉，葉子正從墻內探出半個腦袋。
　　心意壹動，他就下意識的吟出壹首曾經比較鐘愛的詩詞來。
　　“春色滿園關不住，壹枝紅杏出墻來。”
　　“哥在等紅杏啊！”正半瞇著眼睛暗爽的時候，頭上的陽光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，睜大眼睛壹看，壹個長得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。
　　方正直認識，此人正是道堂講學的壹個先生，名叫王安畫，人很得斯文，但奈何臉有些大，總喜歡擋住天上的太陽。
　　“我每日都能看到妳在道堂門外曬太陽，今日出上壹題考教妳壹下如何？”王安畫似乎並沒有聽見方正直剛才吟出來的詩。
　　“若我答出來，妳能應下我壹個條件嗎？”方正直從大青石上慢慢坐了起來，壹臉天真的問道。
　　王安畫瞬間楞了壹下，他也算是見過壹些學生的，先生出題考教，那都是誠懇作答的，哪裏有像方正直這樣壹張口就要條件的？
　　但是，壹想到方正直話裏的意思是答出來之後才要條件……
　　這倒是讓王安畫有些好奇，這小孩就這麽自信？
　　“呵呵……說吧，妳想要什麽條件？”王安畫倒並沒有因為方正直的壹句話而甩手離去，反而饒有興致的看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