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4章 償還因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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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袍人身上流露殺氣，眼看就要到手的鎮獄碑，就這樣飛走了。
他沒有猶豫，馬上飛入傳送祭壇，傳送到第十七層古界。
第十七層古界，是離魔冢最近的壹層古界，這裏生靈罕見，天地間昏昏暗暗，陰森的氣息彌漫。
黑袍人下來後，沒有看見秦陽。
第十七層古界的深淵重力達到九千萬億斤，哪怕是魔君，也不能在這裏待太久。
能在這層古界存活的生靈，境界至少是魔主才可以，要不然連深淵重力都抵禦不了。
黑袍人走出祭壇，深淵重力好像影響不到他。
“這層古界的法則有些特殊，能影響我的精神力。”
黑袍人發出沙啞的聲音，像是無數萬年來不曾開口說過話。
秦陽下來之後，黑蓮老祖就帶著秦陽壹路狂飛，向北邊的方向飛去。
“這層古界，共有七位魔皇，以前我是最強大的兩位魔皇之壹。”
在深淵魔冢下面，最強大的魔靈就是深淵魔皇，是眾多魔人畏懼的存在。
黑蓮老祖告訴秦陽，這裏境界最高的魔皇，是魔主大圓滿。
“以前我跟那只黑鳳大戰，傷了本源和藥魂，不得不采取魂體分離的辦法，讓本體沈睡，藥魂去外面尋找生命本源修復傷勢。”
黑蓮老祖告訴秦陽壹些秘密，他之所以魂體分離，是迫不得已。
“妳就這麽離開，不是給了那些魔皇機會嗎？”
秦陽設想，如果自己是那只黑鳳，壹定會趁機找到黑蓮老祖的本體。
“他們不知道我離開，以為我在閉關，那只黑鳳也被我重創，不修養個幾萬年，休想恢復過來。”
黑蓮老祖此次回來，就是想復仇的。
可是，他看見秦陽懷中的玉剎時，氣就不打壹處來。
要是秦陽把黑袍人引來，他會有危險。
“她已經沒救了，妳還管她做什麽？”
黑蓮老祖可不相信秦陽跟玉剎有什麽關系。
“她還有救。”秦陽看了壹眼玉剎，說道。
“怎麽救？”黑蓮老祖猜想，秦陽該不會是讓他想辦法吧？
“讓她的天魔本源恢復過來就行了。”秦陽已經想到壹個辦法。
“想要恢復她的本源，那肯定需要相同的本源，妳去哪裏找？”
黑蓮老祖想不通秦陽為何要救玉剎，他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“難道妳是看上她了，想收她做女奴？”
黑蓮老祖能想到的就是這個，把天魔族的天之驕女收為禁臠，是壹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。
秦陽沒有說話，不想解釋太多。
“就算妳有相同的本源，也救不了她，她的生命耗盡了。”
黑蓮老祖又想到另外壹個問題。
“妳不是給了我壹顆蓮子嗎？用那顆蓮子制成丹藥，可以讓她恢復壹些生命。”
輪回圖內，冥已經開始煉丹，以黑蓮老祖的蓮子為主藥，煉制壹枚黑蓮丹。
“真夠舍得的。”黑蓮老祖差點忘記那件事了，他曾經給過秦陽壹顆蓮子。
秦陽低頭看了壹眼玉剎，玉剎還沒有死，意識只是沈睡了而已。
不過，她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，如果秦陽不救她，她頂多能支撐幾天。
秦陽之所以救玉剎，不是因為別的原因，只想償還因果。
玉剎是育釋空那壹脈的，僅憑這壹層關系，秦陽就不能見死不救。
“育釋空，妳賜我傳承和豎眼，如今我救妳族人，算是因果兩清了。”
秦陽體會到因果在輪回，他從得到天魔豎眼的那天起，就牽扯到壹些因果。
黑蓮老祖帶著秦陽小心翼翼飛行，他們穿過壹片魔土，到達壹片黑海。
那片黑海浩瀚無邊，海水是黑色的，像是壹片死海，沒有壹點生命氣息。
“這是九幽海，我就從這裏誕生和成長。”
黑蓮老祖讓秦陽止步，這片九幽海有壹座陣法在籠罩，要是觸動陣法，魔主強者也能擊殺。
秦陽有壹個疑惑，他們壹路飛來，好像沒遇見什麽生靈，黑蓮老祖不是說第十七層古界有七個魔皇嗎？
“那些魔皇長年累月閉關，想驚動他們，也是壹件難事。”
黑蓮老祖見秦陽的表情，就知道他在想什麽。
“怪不得。”秦陽想想也是，沒有驚動到其他魔皇，這是好事。
黑袍人也沒有追來，這讓秦陽和黑蓮老祖暗松壹口氣。
黑蓮老祖拿出壹個羅盤，往羅盤裏面打入幾個銘文，九幽海上空立刻有波動，壹層肉眼看不見的陣法光幕慢慢顯現出來。
陣法光幕裂開壹個口子，黑蓮老祖和秦陽從那個缺口進去。
等他們進去後，缺口重新修復。
“這座大陣啟動，會引動這層古界的法則，有可能會驚動那些魔皇。”
黑蓮老祖接下來要抓緊時間了。
“如果有魔皇來攻擊這座大陣的話，能堅持多久？”
秦陽要做好心理準備。
“半個時辰。”黑蓮老祖如實告訴秦陽。
他們橫渡九幽海，到達九幽海的中心，這裏有壹座海島，上面有壹間神殿。
黑蓮老祖的本體，就沈睡在那間神殿裏面。
他不可能讓秦陽進去，雙方雖然互相發了魔誓，不許傷害對方，但他們只是合作關系，不能完全信任對方。
秦陽知道這個道理，他在海島邊緣，離神殿遠遠的。
他將玉剎放在壹塊巨石上，此時的玉剎，蒼老到極點，生命波動和精神波動很微弱。
黑蓮老祖沒時間看秦陽是如何救玉剎的，他進入神殿後，就關閉神殿。
“黑蓮丹煉制好了。”
冥的速度很快。
“先讓她的本源復蘇，再給她服用黑蓮丹。”
秦陽身上有天魔本源，天魔雖然不在了，但他的力量和本源全部保留了下來。
秦陽用精神力探入玉剎體內，先替她檢查壹遍身體。
秦陽檢查過後，發現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，玉剎不光是本源耗盡，氣血也枯竭了。
“天魔極涅術真是不能輕易施展。”
秦陽伸出手掌，摁向玉剎的胸口那裏，他運轉生命法則，用生命之力修復玉剎的壹些傷勢。
有了生命之力入體，玉剎衰老的身軀慢慢恢復活力，那顆停止跳動的心，也開始復蘇。
玉剎的意識覺醒了，但她無法睜開眼睛，她感覺到壹只手掌覆蓋在她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