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成長是什麽

　　暑期結束了。這個夏天發生了那麽多事情，我覺得自己也在變。我體驗的性愛比以前強烈的多，相比起來仿佛以前的做愛還不夠爽似的。我肏屄比較早，早到了不合法的年齡。但那時候就像小動物壹樣，就像小貓小狗壹樣，小公狗發情了，就去找小母狗，遇到看得上的小母狗，就肏成壹團，肏完了就散了。
　　大三暑假我20歲，小蕓和小待都是18歲。有了小待之後，生活在興奮中。說不清是我用雄性武器征服了她，還是她以雌性魅力栓住了我。我們都被彼此改變了。
　　開學大四，小待在另外壹個學校，我們見面少了，我主要和小蕓在壹起。最讓小待擔心的事情是我們的戀情被小蕓發現，徹底失去成長時期的好友。這場危機後來因為機緣巧合，竟然出乎意料的化解了。那是後話，以後再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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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學校又迎來壹批新生，男生們很激動，對新來的女生品頭論足。不久就到了周末的新生聯誼舞會，這也是把妹的好機會。我們宿舍的男生就準備起來。
　　我們宿舍有四個人。老大挺有老大的樣子的，不摻和這些事，從那時候就能看出是個事業家庭為主的。
　　然後是花輪。這是個外號，從櫻桃小丸子裏來的。英俊，多金，有點娘。都說防火防盜防學長。我們剛入學的時候也防學長，但靠著花輪和我，不失壹女，還反攻學姐呢。
　　大壹大二的時候，我們確實很風流多情。花輪最厲害，大二那壹年他戰鬥力爆表了，對新入學的女生頻頻得手。據他說，有個女生宿舍幾乎被他連鍋端了，四個女生他睡了三個。花輪說的特別淫亂，他的說法是，壹個宿舍的女生裏，壹旦最漂亮那個或者最有權威的那個被肏了，其他女生就雌伏了。說的他像進了後宮似的。
　　我不信他這套。這是反常理的，難道女生不是人嗎？
　　不過，其實每個人都是根據自己的人生建立壹套想法。但是人的階層、天賦和運氣都不壹樣。比如柳蕓這樣的校花，對多數人來說望不可即的，對我來說是可以達成的。同樣，花輪的生活和他交往的人是我無法想象的，他習以為常的是我無法相信的。花輪和那些全國著名的排前幾名的富二代，又沒法比了。人的幸與不幸都不全在於此，各有天命，冷暖自知。老大天天睡他老婆，我看比花輪更幸福。花輪說的是真是假，我信不信都沒有意義，信了又怎樣，都是別人的生活，和我沒關系。
　　說了老大、花輪、當然還有我自己，最後是老三。老三小個子，但很兇猛，打籃球的時候連大個子都敢撞。和花輪相反，他也去舞會，但都是空手而歸。老三這人不壞，也不醜，但就是說話太臟了，不討女生喜歡。他和壹個女生交往過壹段，不知道上沒上本壘，如果沒有的話，那老三就還是個處男。
　　舞會前，花輪照著鏡子梳理他壹絲不茍的頭發，問我：「折枝妳不參加了？」
　　去年我大三的時候在舞會上認識的剛入學的小蕓，那芭蕾舞的身材那氣質，追求者無數。過了幾個月我追上小蕓，真心不容易，追上後就收心了，沒摻和過舞會這類事。
　　「妳丫問他就是白問！他有柳蕓還看著上誰？妳看丫今年回來虛的那樣，今天打球跑幾步就喘，看著就是壹暑假趴在柳蕓身上沒下來。」老三說話臟，就是這風格。壹口壹個丫，但老三不是北京土著，他只說學得快，各地的臟話都說。
　　然後他們兩個去舞會了。和往年壹樣，花輪老晚才回來，老三早早就回來了，說今年女生長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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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四的課業上輕松，各人都在忙各自的前程。雖然畢業設計沒開始，但是我想提前準備，去圖書館看了往屆的畢業設計。不得不說，大失所望。那些比較差的畢業設計到什麽水平呢？我高中就能做出來。那時候圖書館傳來的爽朗的笑聲就是我在翻閱畢業設計。苦笑。
　　這樣我對前途就更迷惘了。我開始想出國，但是別人準備出國的都準備很久了，我現在開始要補的太多。我去找上次說過的做過暑期項目的張老師。
　　張老師說我年輕，看問題不全面不深刻，年少輕狂。我對張老師挺敬重的，默默的聽著。對，是我年輕，我不下定論，也許過些年我會改變看法。
　　張老師說，妳不出國，也不考研，那麽大四就是兩件事：找工作，畢業設計。這兩個事可以合二為壹。我可以介紹妳去公司做實習，積累行業經驗，做的成績整理成畢業設計。如果對企業滿意的話，工作的問題也有著落了。
　　我壹聽挺好。張老師就給我介紹給壹個公司。這個公司，名字就隱匿掉吧，我這裏就說公司，反正能說明白就行。這個公司和我們學校有深度合作關系，也有股份。
　　要去實習，然後我就準備套正裝吧。我爸，和小蕓，陪著我去買套正裝。
　　說幾句小蕓和我爸媽的關系。他們還好。因為我以前往家裏帶女孩，開始的時候我媽還看，後來就抱怨：「妳對人家閨女好點！別總換！現在年輕人換的太勤。上次那個小汪姑娘，我看就很好。」
　　什麽時候的小汪姑娘，不知怎麽成了我媽心目中的兒媳樣板了，總念叨。我就無奈的說不要提過去的事。
　　但是這種情況下，爸媽就放棄了相兒媳的心態。所以他們對小蕓是個長輩對晚輩的態度，慢慢看唄。
　　我試西裝的時候，小蕓很興奮，說好帥！壹換正裝整個人都不壹樣了。我爸在旁邊笑著不說話。
　　回到家穿上給我媽看。她看著挺感概，也不說贊賞的話，說：「壹看就是剛入社會的大學生。」讓我聽了有些氣餒。
　　「不是妳兒子啊，是大人了。」我爸笑著打圓場。
　　「妳們，」我媽說我和小蕓，「看著都太小。小蕓還像個高中生。」
　　「阿姨~~」小蕓不好意思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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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約好了日子，我去公司報道。接待的是管人事的劉人事。
　　我自我介紹，把張老師的介紹信遞過去。這種介紹信沒什麽實質內容，但劉人事還是裝作看了壹會兒。然後說：張教授我們非常熟悉啊，經常給我們指導工作，也每年推薦學生。張教授推薦的，肯定都是高材生。希望妳在這裏能做出成績。畢業的時候雙向選擇，優先考慮。諸如此類的話。
　　說著的時候，辦公室進來壹個女子，和劉人事談壹個事情。說完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，問劉人事：「這是新員工嗎？」
　　「是張教授介紹的大學生，小李，來實習的。」
　　我站起來，但看她沒有和我握手的意思。
　　「小李，這是杜經理。」
　　杜經理看著不到30，穿的白領職業裝，肉色的絲襪，高跟鞋，頭發到肩膀。長相很婉約，有些姿色，但氣場是職場經理。她轉頭問劉人事：「是讓他去開發部嗎？」
　　「對。」
　　「妳今天開始嗎？」她沒什麽表情的問我。
　　「可以今天開始。」
　　「妳在這兒等會兒。我壹會兒去開發部，可以壹輛車過去，妳就不用跑了。」
　　「好，謝謝。」
　　沒聽我說話，杜經理就走了。看來她沒有任何時間浪費在我身上。
　　這些大人物說的壹會兒還真不是壹會兒，我足足等了壹個小時。她到了人事科，接上我，沒什麽廢話，下樓上車。壹輛奧迪，還配個司機。杜經理和我坐在後座。她隨意問了我幾句就不理我了，打開她的電腦工作。
　　開發部離總部有壹段距離，我心裏盤算著以後上班什麽路線。到了地方後，她把我交代給壹個小組長就走了。組裏的人告訴我杜經理名叫杜晴，她老公是公司的壹個副總。
　　公司裏其他沒什麽特別可講。我進入實習工作。